LyraRia

“我没有温柔唯独有这点英勇。”

【美少女战士 | 星野光 x 月野兔】Dolce far niente

7月30日。是星野光的生日贺啦!虽然因为时间很急码得很草率也没怎么雕琢……但是是甜的!我努力甜了真的!

是默认没有水手战士设定的AU文啦,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校园恋爱故事。(?)

标题“Dolce far niente”是意大利的一句惯用语,直译成英文大意是“The desserts do nothing”,意义就是“无所事事的甜蜜”“慵懒的快乐”,是很意大利式慢悠悠的生活方式了。






1.

月野兔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坚定地认为,自己人生中最疲惫的一段日子,一定是认识星野光之后的头几个月。



2.

真要回想起来,整件事的开端几乎浪漫俗烂到有点不真实。


三束光抵达十番高中的那天早晨,月野兔来得不早不迟。起初她并没有在教室里发现多少大的改变,只不过她身后那张空了挺久的课桌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有了新的主人。那陌生人处在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特有的细碎喧嚷中央,支着下巴一语不发地翻书。豁亮的阳光灌进面朝向东方敞开的窗子,这使他背着光的侧脸轮廓发白,比实际的看起来更利落些。多迟钝的人都能够顷刻发现那个少年的不同寻常,包括月野兔。但这与他的长辫子和银耳钉无关,而是他的神情:他曝露在日光中的左眼清明纯净,如果近看,甚至有点儿剔透的玻璃质感,似是在微笑着的,无忧无虑得像掺杂了半透明的蜜色糖浆,但在一派拉拉杂杂的嗡嗡声响中,他安静得像是某种虚晃的影子——算不上心事重重,但也绝不无牵无挂。


诚然,月野兔没有心思想到这一步,一些并无根据的思考在她的大脑里简短地转了个圈,最后以一贯的大而化之归属到那不过是一个陌生男孩而已的草率结论。只不过在她照旧落坐的当口,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好像前一秒还打定主意对整个世界充耳不闻的后桌会先行一步开口讲话,并且在既定程序般正常地交换完名字之后,朝她眨了眨眼睛。


月野兔发了会儿愣才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冒犯了。



3.

那天晚些时候,她听说这三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班上的少年(当然,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另外两个)其实应该被称作“三束光”。偶像组合为了筹备新剧拍摄特意进入公立中学亲身体验生活这种理由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确有毋需质疑的合理性,奈何低调得锋芒不露也敌不过人多嘴杂,三束光“空降”的消息无法避免地不胫而走,大气光两弯无奈的眉又垂下了几度,夜天光在不常有的无人上门叨扰的课间痛苦地抱紧了在他而言“快要被吵炸”的脑袋。向来对娱乐圈诸多事项缺根筋的月野兔全然不属于头脑发热的女学生群体,因此她在老师快要捏碎整盒粉笔的嗔怒中颇为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抛开那些一到下课就准时准点堵住教室前后两扇门围观偶像的学姐不谈,星野光——她的新后桌——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


首先,无辜的月野兔必须因为无辜的星野光凑巧不巧地坐在了她身后、凑巧不巧还要时常跟她说上几句话而承担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比钢刀还要尖锐的眼神,凶残如斯,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恐吓。而就在月野兔正苦不堪言地祭奠自在逍遥的生活状态一去不返时,星野光又适时地用他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开心得不能更开心的笑脸论证了月野兔对他“还算安静”的第一印象错得有多离谱。月野兔在心里默默地把用来埋葬自己过去平静生活的六尺墓穴又凿深了一点。



4.

等候女孩子们习惯三束光来读高中是件难熬的事,但日子也就这样勉强也是必然地过了很多天。即使星野光和月野兔大致上相处得还算不错,月野兔也必须承认,星野光是她此生遇见过的最卓尔不群的奇才——这句话断然不能从褒义的层面上来理解。月野兔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弄明白,星野光是怎么能够记住她上课的每一次走神、每一次被老师训到发懵,他把她上课打瞌睡的次数如数家珍,以及,当他把“肉丸子头”这个莫须有的外号脱口而出时,那口吻可谓要多大度有多大度——可是等一等,为什么大度的应该是他?


现在月野兔十分想把她已经半躺在坟墓里的过去捞出来,再一脚把星野光踹进去。



5.

然而有些时候人们会恍然大悟地想起他们的长辈曾经无数次不厌其烦地叮嘱,人借由主观判断形成的刻板印象是多么狂妄自大。月野兔关于星野光的大部分评估在某一天撞见他单人独马地站在黄昏里盯天空时开始不太稳固了。


他停在安静的街巷里,微微仰着头,影子纤长清瘦。路旁的石砌围墙内挨着几丛简朴的墨绿矮树,没有刮风,一动不动。日暮的天空仿佛广阔了很多,橘红色甜蜜温暖。几团浸透霞彩的云朵宛如披了一身金银鳞片的游鱼,温吞地在一大片空旷绚烂的幻想之中嬉游,尾鳍轻轻一扫就遗落下许多纷繁斑驳的光影。很奇怪,明明在那个时候没有看见星野光的脸,但是后来每一次有意或无意地回想起这一幕,月野兔都会格外笃定地描摹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眼仁的颜色很深,但是散碎的粼光落入其中,两枚深沉的眸就变成了裹着星辰的夜空,混着一点儿雾一般含糊朦胧的阴影,又像是包拢美梦的神奇星云。如果月野兔继续想象,也许她还能看见纤细的睫毛在根部轻轻抖动、被夕照温热的两颊生发光芒、唇线紧闭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叹出一口愉快的气息……


只不过,她真正的看到的,只是他觉察出身后的细响之后,对她抛过来的一个微笑,和平常相比,有些过于温柔了,却又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带点疏远甚而冷淡的意思。接着,他把书包甩到肩后,在漫天灿艳之下信步朝前走去。他说:“你不用离我那么远,顺路就过来吧。”



6.

在这之后的某天,星野光挂着墨镜以及一副若无其事的做派,守在那条路上拦住了月野兔并邀请她去游乐园。月野兔也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往后每当月野兔思索起做出这个(一度被她认为是“此生最糟糕的”)决定的原因,虽然她说不出什么具体的解释,但她断定在某些程度上一定与那天放学有关。



7.

大约因为喜欢的情绪和讨厌的情绪一样,都是支吾其词和深不可测。



8.

勉强算是个转折的事件是在全世界都快要把这一切的伊始都忘掉的时候发生的。星野和夜天吵了一架,或者是打了一架。显然,这只是传闻,但是他俩的确有一天隔着课桌间不到一米的过道,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似乎已经廉价如深秋落叶的消息在不知道传遍几里见方的地域之后,终于从爱野美奈子的口中掉进了月野兔的耳朵。无论真相是星野试图延长他们三人留在十番高中的时间还是夜天想要提前结束高中生的采风体验,总之这让月野兔很及时地想起了星野光出现在她生活中的初衷和她曾经那样迫切想要把他埋进六尺之下的理由,想起了星野光和她自己并没有必要存在的微妙联系和她竟然把现状接受得太过自然的过失。


有关开头的记忆也让她重新想起了那些刀子一样投射在她脊背上的目光。月野兔不禁在风和丽日的大晴天里打了个冷颤,然后决定,她有必要和星野光开诚布公地谈谈。


他们的谈话似乎不能用愉快来形容。月野兔几乎在星野光面前气得跳脚,而星野光只是一手扶住楼顶边缘的铁栏,任由高处的晚风把他束起的长头发吹乱。月野兔一遍又一遍地重申着偶像与学生身份之间的不共存关系,以及关于私欲和责任之类的字眼。星野光仿佛有些意外,又好像早有预料似的低头默想,那个总在数学课上饱睡不醒的女孩,现在竟成为了他们之中更有责任感的那一个。他看着她因为激动而略微涨红的脸颊,在一滚逐渐没入地平线底端的落日之中渐渐失去炫目的光彩。他就像是要急于挽留住什么一样,突然非常郑重地对她道谢,也没有等她回答。


离开之前他说:“但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大想离开这儿,对不对?”



9.

星野光和月野兔保持了联系,只不过,当然,是秘密的。


当年在下定决心把星野光“赶出”十番高中的时候,月野兔是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的,但是未来若是能够预料,人生也就没有那么好玩了,而且是好是坏,某些本能会帮助它们的主人找到答案。至少月野兔直到现在都没有后悔把星野光留在自己的生活里,也没有厌倦过。


他们大体上保留了刚认识那会儿的相处方式,大体上是这样的。无非是你一嘴我一嘴地互损,再以月野兔的无语凝噎或星野光的求救讨饶作结;无非是在偶尔的约会中,月野兔把能从星野光身上(和钱包里)榨取的好处照单全收,最后仰起脸来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哂笑;无非是他借她大衣御寒,做为回报她把肩膀借给他的手臂两三小时。哦,还有在新年派对上以“午夜零点的传统”为借口被他捧住发红温热的脸放肆地吻了一下。


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多有意义的事。



10.

也没做过什么没意义的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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